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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碑廓的碑哪里去了

    董国军     2017-11-23 14:07:45     浏览:0    回复:0    点赞:0
    发帖人:董国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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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5年4月25日,《日照日报》曾刊登《日照古镇碑廓  名字或因项橐》(以下简称《因项橐》),文章出人意料地将碑廓地名与当地历史名人项橐挂上了钩。在此文的理论探索基础上,作者又不懈地致力于查寻物证,请看续篇——
    碑廓“大碑”哪去了


    岚山区有个碑廓镇,《日照市志》记载,碑廓之名始于汉代。但听“碑廓(音guō)”这个名字,就让人感觉有些奇特,地名中含有“碑”字,很是少见,由此也可推测,碑廓地名来历自当与“碑”有关。走进现今的碑廓镇,并无特别的“碑”景,但要知道,历史上碑廓镇却是以多碑而著称,各种各样的碑都有,其形制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坟碑,碑体也很高大,数量多得简直惊人!它们应该是前世留传下来的,曾经亲眼见过这些碑的当地老者,都俗称其为“大碑”。




    《因项橐》回顾
    “昔仲尼,师项橐”,《三字经》中这区区六字,让项橐名垂青史。相传项橐为春秋时期日照碑廓地方的神童,千百年来,当地人一直喜爱他,崇拜他,传颂他。在《因项橐》一文中,笔者将碑廓地方人文置于中国儒家文化大背景下进行审视和探究,并合理运用中国古代风水学原理,最终导出了碑廓得名可能与项橐相关的论断。《因项橐》发表后,曾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,《大众日报》和“中国社会科学网”等众多媒体,也先后登载过该文。


    为便于阅读和理解本文,有必要对《因项橐》的五个章节回顾一下:


    ①豪华古墓  主人不明;
    ②何谓“碑廓”  “碑廓”何在;
    ③独尊儒术  项橐走红;
    ④汉兴厚葬  厚及圣公;
    ⑤发掘考古  可作定论。


    另外,为尽量避免重述《因项橐》内容,在此不妨对《因项橐》的主要观点加以概括介绍:


    首先,“碑廓”为一个古老的名词,古时“廓”通“郭”,“碑廓”是指陈列许多碑碣、石刻的建筑物;“碑廓”远非寻常达官贵人死后可有,它一般是为追念、颂扬我国人文历史上有重要影响的名人而修建的,通常设置在名人的陵园墓地或者祠庙场所,现今国内仍存在多处历史遗留下来的“碑廓”。几乎可以断定,碑廓镇历史上确实存在“碑廓”。

    湖南永州柳子(柳宗元)庙“碑廓”
    第二,项橐,这位传说中的春秋时期孩童,要说他死后即有明确的坟墓,想必会被认为是子虚乌有。不过,自西汉“独尊儒术”后,若说世人会给项橐重修或新修坟墓(有可能是象征性的虚墓),乃至不断增添碑刻,却是合乎情理的。历史告诉我们,汉代社会崇尚厚葬,开创了重修增修孔林之先河,尔后为中国封建社会历朝历代所效仿。由此可以想象,“孔子的老师”项橐可能也受到了类似厚待。历史上碑廓镇后存在一座豪华古墓,“年代无考,翁仲(石人)、石兽犹有存者……”(摘自康熙《日照县志》),碑廓古墓的景致可参看:曲阜孔林一处衍圣公墓地。笔者大胆推测:碑廓古墓的主人当为项橐。

    曲阜孔林一处衍圣公墓地
    第三,世人在此墓冢南侧,特别建造了“碑廓”,以集中展示数量众多的为墓主歌功颂德的碑碣。除却项橐,碑廓地方再无第二人死后能享受“碑廓”礼遇。“碑廓”后来因故圮废,其内碑碣遭遇后人冷待,以致于忘却它们的来历,“碑廓”二字则转变成地名,并沿用至今。
    听牟老讲故事


    今年以来,笔者多次前往市干休所拜访一位重要人物——牟步善老先生,收获了许多很有价值的信息,并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和热情鼓励。

    牟老1925年出生于碑廓镇,1945年始任中共碑廓镇委书记,建国后曾长期担任日照县委书记。现今年过九旬的他,身体仍然健朗,思路清晰,对儿时的生活记忆犹新,饶有兴致地给笔者讲起了解放前碑廓镇诸多旧事,好些为今人所不知晓,其中提到了大量的古迹和文物,这对研究古镇历史文化极为重要。根据牟老的口述,笔者绘制了一张《1930年代碑廓镇平面图》。

    据牟老回忆,在他小的时候,碑廓镇存在砖石结构的城墙和护城河。城墙四面有城门,一共有六门,因为城东住有大户人家,所以唯独东墙增加了东南和东北两个门。城墙之外是护城河(也称壕沟),有些河段与水汪连成一片。1940年前,城墙与护城河还都比较完整,之后碑廓镇遭到日寇飞机轰炸,城墙开始坍塌,从此常有乡民前来拆砖,以至于墙体渐渐消失。(值得一提的是,在老北门西侧,现仍存在一段石垒城墙,是因为被借用为房子后墙,才得以留存下来)1930年代,碑廓镇四个正门之外都是有景物的——


    北门:门外西侧置放着高高的石人和多种石兽,孩童们常在此攀爬玩耍。旁边有个大水汪叫菱角汪,在菱角汪北岸土地里,可轻易刨出很多破碎的陶瓷(康熙《日照县志》记载的豪华古墓即在这一区域)。北门外东侧有几个相连的水汪,最大的一个叫大梭汪。(1980年代初期,菱角汪和大梭汪等还都存在,此时石人石兽已被推倒,并散落在菱角汪北岸边)从北门往北约7公里处是小儿山(也称圣公山),山上有小儿(项橐)庙,香火鼎盛。


    南门:南门外不远就是绣针河,风景不错。南门里也就是镇南头,有一座庙,老百姓都管它叫姑姑庙(尼姑庵),这座庙规模虽然不大,但庙里塑像倒有不少。


    西门:门外大路北侧坐落着一座庙,名叫天齐庙(1958年拆除),庙外堆放着许多大碑,不像是天齐庙的物产,记不清数量有多少了。


    东门:门外大路北侧有关爷庙,庙里摆放着包括关羽、周仓在内的人物塑像。逢年过节,乡里还常在关爷庙旁边搭台唱戏。关爷庙周围,闲置着不少大碑,模糊记忆有一二十通,也不像是庙产。出了东门有条通往岚山头的老路,往东经大司官庄东北角一直延伸到田家寨正北处,在这大约有2公里的路途上,两边堆放着很多大碑,绵延不断,数量少说也有几十通,行人走累了常常坐在碑上歇息。(现今镇上高龄老人都知道这些事儿,都说这条路上大碑最多)


    牟老还解释说,这条路两边的大碑,以及天齐庙和关爷庙周围大碑,气派得很,且碑上刻有文字。搞不清这些大碑是干什么用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堆放于此。笔者追问:“它们会不会就是坟碑?”牟老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绝对不是,因为它们不靠林地(坟地);再说,坟碑也没那么高、那么大,民间坟碑一般也就是一米多高,而上述区域的大碑大都超过两米,有些高度在三米以上。”这么多神秘的大碑后来哪去了,少小即离家投身革命的牟老却毫无印象。不过,笔者倒是想起到了一个地方——


    这个油池不一般


    笔者在《因项橐》中写道:“抗日战争时期,八路军一一五师挺进山东,罗荣桓政委居住在碑廓镇达数年,其间,部队在碑廓镇驻地要挖造一个油池,因缺少材料,正好镇上存在大量闲置的不明古碑,遂发动群众收集上百通石碑,用于砌垒油池。……油池石碑被掩埋地下而有幸留存下来。据镇上耄耋老者回忆,当年砌垒油池选用的都是平板型石碑……”


    今年又据镇上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介绍,大约在1952年,当时县里一家油脂公司对这个油池进行过改造,打算用来储存食用油,他曾亲眼目睹过施工,“使用大碑、石桌铺底,有好几层,”他说,“听说是从四个老城(正)门外弄来的碑。”


    据调查,这个油池自始至终没有盛过任何油品,后来陷于荒废。1970年代,碑廓镇供销社将油池地表以上建筑物拆掉,并往油池里填垫土石,在此位置盖起了一排大房子,房子后墙的地基,借用了油池的后墙。现今这所大房子仍然存在,位于碑廓二村地盘上。当然,大量的石碑仍然沉睡在地下。


    这座油池所用石碑,究竟有无本文所谓的“大碑”? 有的话又有多少?这两个问题至关重要,若不对油池石碑进行发掘考古,将永远无法得知。从另一方面说,牟老谈及的那些大碑,也肯定不会不翼而飞,要寻找它们的下落,这个油池绝对是一个需要重点考虑的地方。


    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:牟老谈及的那些大碑,既然不是寻常坟碑,那它们又是从何而来呢?总不至于是从天而降吧!这可真是一个难解之谜,在日照一直无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,笔者独有一个奇特的想法:它们源自“碑廓”!


    窃以为,“碑廓”与古墓毗邻,二者也可视为一个整体,它们在历史上遭遇了一场重大变故,从此以后,古墓残存下来(1956年因修岚兖公路,古墓遗迹才被埋入地下),而“碑廓”则逐渐销声匿迹了。因为“碑廓”所在地背山面水,属于传统意义上的风水宝地,后来逐渐形成村落(现为碑廓一村、二村、三村和四村。解放以后这几个村庄都向外扩展了)。“碑廓”里面自然有很多碑,虽说它们不是坟碑,但毕竟也与那座豪墓存在关联,当地素来存有风俗禁忌:但凡与墓葬沾边的东西,带有晦气,大不吉利,万万不可留置在居住区。于是乎,“碑廓”里各式各样的碑碣,就被早期的村民像送瘟神一样,全部转移到了村外——亦即牟老谈及的那些大碑所在场所。那么,“碑廓”是从何时开始败落的呢?根据康熙《日照县志》对碑廓古墓“年代无考”的记述,可以想象得出,这座古墓以及“碑廓”应是很早就颓败了,少说也得在康熙之前好几百年。


    通过以上分析判断,事情的来龙去脉呼之欲出:油池所用的石碑,至少应有一部分是牟老谈及的那些大碑;而这些大碑,应该就是项橐墓地“碑廓”散逸的古碑。如此看来,这些古碑先是从镇内被移除到镇外,之后又从镇外被回收至镇内,经历了一出一进两个过程。
    项橐影子何处觅


    小小碑廓镇,竟然存在这么多的谜:地名失考,豪墓没主,碑多无解。依笔者看来,这三个困扰世人千百年的谜案,并非一个个孤立的事件,其实,它们仅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显现而已,缘由人们对这一事物缺乏认知。这一事物是什么?概括地说就是“项橐豪墓前方建有‘碑廓’”。


    何以见得?非常简单,上述大碑应该就是物证!这些镌刻着文字或图画的碑碣,如果能够看得出上面的文图内容与人物项橐相关,便是有了项橐的影子,所有谜团都将迎刃而解。


    大碑现藏在哪里?前文已着重介绍了那个油池。1980年代初全国开展地名普查活动,当时碑廓镇党委一位董姓干部曾提议挖掘油池,想通过查看碑文来探索碑廓地名来由,但当时的日照县政府限于财政困难未能采纳。现今若要开挖这个油池,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了,笔者在此呼吁相关政府部门能够重视此事,并尽早组织发掘和考古。


    多位当地文史达人向笔者提示,除了油池,镇周围一些古老的石桥,极有可能也是大碑的藏身之地,因为早年间建桥缺少石板,常以石碑替代。其一,有镇民回忆,老西门和老东门两座护城河大桥各使用了数块长条形石碑(疑是大碑),碑体正反面都刻有文字。这两座桥在1990年代废弃,桥体被掩藏于路下。其二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在碑廓镇南的绣针河上,曾存在两座简易的石桥,桥面由大批石碑搭接而成,后来绣针河上新建了跨河大桥,两座小石桥上的石碑去向不明(有待细查)。不过,据很多中老年乡民反映,小石桥上的石碑,好像大都是文革“破四旧”运动中废弃的坟碑。其三,1987年,在镇东北的后水沟村曾翻出一块巨型桥石,长度达四五米,上面刻有大量文字,因受风化,难以辨识,落款处隐约有“始建国”(王莽新朝年号)字样。很可惜,这块桥石后来被毁掉了。其四,其他石桥。


    以上谈论的都与“碑”有关,下面再透露几条非常重要却又被人淡忘的其它文物信息:其一,1970年代初期,当地发生过一件轰动性的事件:碑廓三村村民在老北门外石人石兽北侧打井,挖出一具红色石棺,是空的,上级派专家来考古,也没得出结论,最后不了了之,村民将石棺抬到当时的三村大队部院子角落里,常年充当尿池子,后来不知被埋入何处。其二,还是在1970年代,在老北门外东北方向不远处,曾出土多个“陶缸”,直径约八十公分,高度约有一米,据说这叫“站棺”,现今有考古学者称之为“瓮棺”,并解释说在古代多用于盛殓儿童尸体。此外,在老北门外还挖掘出青铜器、瓷碟、箭头等众多古物。其三,现今碑廓镇中老年人都还记得的石人石兽,于1990年代被掩埋于地下,并在其上建起了房子。其四,二三十年前,镇上还曾闲置着许多不规则的石碑和石物,后来都被投入镇上的一个水汪里。这个水汪早已被填平,并盖起了楼房。


    本文所述的石人石兽和大碑,据眼见者说,其色泽和质地明显不似当地出产的花岗岩,倒像外地出产的石灰岩;碑廓地方更不出产红石,肯定造不出红色石棺。这些都说明:碑廓镇史上豪墓,使用了大量的外地石材。不难想象,石碑石物的刻制和运输,在古时可是一个大问题,恐非个人或家族实力所能及,应当归于官方行为或社会行为。从以上几方面非同寻常的墓葬文物也可以看出,墓主绝非等闲之辈。项橐可谓是中国封建社会儒家文化的公众人物,依他的身份与地位,与碑廓豪墓很是相配。


    最后,笔者想要表达一下心声:碑廓镇上曾经存有很多大碑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令人欣慰的是,这些大碑以及其他石物大都没有毁灭,只是被废弃掩埋在地下。它们皆为实实在在的文物,都是宝贵的人文遗产,如何寻找和发现它们,是摆在后人面前的一件大事。如果将它们全部发掘出来,集中摆放,可形成一处全新的人文景观,甚或可专门建成一座碑碣博物馆。更为重要的是,通过组织考古论证,假如发现它们确与项橐存在关联,其历史价值、文化价值和社会价值,将不可估量,甚或可用“价值连城”字眼来形容!这势必会在省内和国内引起不小的震动,从而大大提升日照市碑廓地方的知名度,进而带动当地文化和旅游等事业迅速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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